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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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有那麽一刻，許大師覺得隋真看透了自己的心。
這世道，誰不想變強啊。
誰還想菜到天天被人毆打。
誰還想被人嘲笑還是怎樣？
有能力被人信賴，抓著邪祟輕松瀟灑的天師誰不想當？
作為一個沒什麽門派，自己專研，沒背景沒有太大能力，只看一些風水局賺賺順風錢的普通天師，許大師當然也期待過自己超兇……就像是遇到了事情第一時間就會想到的單處，安甜，給人安全感，被人尊敬，讓人覺得無所不能。
這樣的未來不好麽？
那一刻，對上隋真的眼睛，許大師心動了。
這是他內心最暢想過的事。
就是成為真正強大的天師。
甚至，這種期待超過了任何的一切。
許大師不得不承認，隋真一口說中了他的內心最深處的事。
可是……就那個什麽。
“怎麽變強？”他試探地問了一句。
他還是覺得有點忐忑。
隋真笑瞇瞇地跟他說道，“方法很多。其實，我也就是幫幫忙。”他笑容滿面地靠過來，在許大師的耳邊說了一兩句什麽。
許大師楞了一下，詫異地看著他就問道，“這麽簡單的麽？”隋真跟他說的變強的辦法非常簡單，是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可唯一讓許大師猶豫的，就是是需要獻祭一條小動物的生命。
用獻祭來換取力量。
他就猶豫了起來。
說真的，隋真的辦法其他的方面都沒什麽問題，可要親手殺死一只小動物，許大師覺得心裏有點過不去。
為了自己的欲望去傷害無辜的小生命，他覺得有點做不出來。
如果迫不得已也就算了。
可只是為了自己的一點點自私的目的，這也不是什麽迫不得已。
他猶猶豫豫的，竟然還在躊躇，隋真詫異地看了看他，就不在意地說道，“路上那麽多流浪的貓貓狗狗，只要一只就足夠。”
“還是算了。”許大師低聲說道。
這拒絕到了最後，就堅定起來。
“還是算了。”腦袋被紗布裹成豬頭的許大師鄭重拒絕。
隋真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認真地拒絕自己，而且不搖擺，很堅決的拒絕。
他本來還在笑著的臉上露出沈思的表情，打量著沈默下來的許大師緩緩地說道，“這麽簡單的辦法，而且只是個小動物。老許，你要知道，獻祭一只貓，一只狗，就能夠讓你成為像是……安甜一樣強大的天師，受人尊敬，走到哪裏都是焦點，眾星捧月，還能夠擁有無數的財富，身份，地位，名利，美女。和這些比起來，貓貓狗狗算什麽。”
“為了自己的私心去傷害無辜的生命，這不太對。那也是生靈，我沒有資格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剝奪它們的生命。”
雖然隋真救了他，挺會保護人的，不過許大師也看出來了。
邪祟沒三觀。
在他們的眼裏，獻祭小動物的生命讓自己變得強大是非常劃算的事。
可是……
“我不能這麽做。”
“誒？”
“為了利益和私利，今天會傷害小動物，欲望越來越多，以後就可能會傷害到更多。失去對生命的敬畏。當然，隋真你可能不明白。可當初我當了天師，就是為了守護。如果為了強大就去傷害，那我守護的又的什麽？生命是平等的。”
成為天師後，他見過很多的悲歡離合。
也更加明白守護的意義。
許大師嘆了一口氣，摸了一下自己在特殊的辦法和藥膏下開始愈合變得癢癢的臉，低聲喃喃著說道，“如果失去敬畏之心，我恐怕有一天會恐懼那個自己。”他說了這麽多，隋真皺眉，不笑了，血紅色的眼睛看了他很久。
“可你這麽弱。”
“啊，所以有事就給安小姐打電話吧。”
菜就菜吧。
反正做不來的客戶還可以給安甜打電話求助。
許大師認命了。
最多就是挨點毒打，丟點臉。
可他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那樣的自己。
粗中有細的許大師已經聰明地把安甜設置成了快捷聯系人。
他菜，可他上頭有人！
“謝謝你啊隋真。”許大師就跟隋真抱歉地說道，“你想幫我，我很感謝你。不過我還是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就行了。”
大不了以後再跟安甜多買點救命的符箓，或者以後只接風水局什麽的。許大師別看長得粗糙，竟然還心思很細膩的樣子。
隋真不笑了，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
血紅色的眼睛轉移到他臉上時，許大師突然覺得懷裏的護身符滾燙。
他下意識地摸了一把燙的自己一個激靈的護身符，卻看見隋真轉身就走。
毫不流連，一點對他的關心都沒有了的樣子。
完全不熱情親切。
“隋真？”
可這個年輕邪祟卻再也沒有理會他，直接把他丟在了病房裏。
這種冰冷冷的冷漠讓許大師都震驚了……邪祟們翻臉翻得也太快了，剛剛還是一副熱心腸好朋友的樣子，一秒翻臉，連頭都不帶給他回一個的。
他左思右想都覺得隋真大概是因為自己拒絕了他的好意所以不想搭理自己。對自己這種“不知好歹”，不求上進，許大師覺得有點抱歉。
有人希望他當學霸。
許大師卻只想躺平當學渣……跟著學霸渾水摸魚。
真是罪惡。
所以，當單處來看望他的時候，他還覺得很歉意。
“隋真不在？”單處英俊的臉上帶著笑容，仿佛就是來看看他傷勢怎麽樣。
“他早就走了。”許大師在病房都住了兩天，隋真再也沒出現過，他本能地感覺到隋真像是放棄了，不會再理睬他。
雖然這種被當爛泥放棄的感覺有點失落，他覺得隋真還真的超兇的，不過許大師莫名在心裏還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的臉被包裹著看不出來什麽，眼神卻覆雜，單處看見了，禮貌地問道，“你們有矛盾？”
“也不算。他想幫我忙，不過我不知好歹。”許大師就跟單處簡單地提了兩句。
單處笑著笑著，臉色慢慢凝重。
“你是說，他說會幫你成為強大的天師。只需要獻祭小動物的生命？”他緩緩地問道。
“是啊。他是邪祟麽，大概覺得這不算事兒。不過人鬼有別吧，我覺得還是不太行。”許大師對單處說道，“要是為了重要的事業，比如做公共實驗，就像是那些研究室裏處置個小白鼠什麽的，我覺得沒什麽，那是必要的工作。可如果只是為了我自己變強就去傷害小動物的生命，我還是做不到。”
大概是他的錯覺。
怎麽單處的臉色那麽可怕呢？
英俊逼人的警官沈下臉，氣息壓迫得讓許大師幾乎不能呼吸。
比面對隋真的時候更加緊張。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另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許大師小心地吐出一口氣疑惑地問道。
“隋真表現得再友好，他也依舊是邪祟。都說鬼話連篇，你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單處就看著許大師輕聲說道，“博取你的好感，然後利用你心裏最大的渴望……”
他看見許大師的臉色變了，慢慢地說道，“做天師的，你應該聽說過很多這樣普通人被邪祟誘惑釀成悲劇的事。”
一開始或許只是一個小動物，然後卻會變成更多，慢慢地，慢慢地就會在他的誘導之下做出更多血腥的事。
“隋真不會這樣吧？”許大師老江湖了，當然聽說，也見過很多被邪祟引誘的事。
他只是沒想到自己可能也差點成了這其中一員。
想當初他還覺得那些被邪祟蠱惑的普通人傻呢。
沒想到他也有可能犯傻。
“他為什麽不會？”
“如果真是惡祟，那我拒絕了他，他竟然沒動我一根手指，這不是很奇怪。”如果是專門作惡的惡祟，一旦被蠱惑的對象沒如他的意，那直接就露出真面目害人。
可隋真並沒有這麽做，而是在他拒絕之後就離開，甚至再也沒有理睬過他。
許大師擔心自己誤會了隋真，單處卻凝神思考，慢慢地說道，“他那天晚上出現，救了你，本來就很奇怪。”
關燁看到的那個模模糊糊隱藏著看著她們陷入恐懼的人影，到底是什麽？
安甜查看過現場。
說是除了隋真就沒有其他邪祟的氣息。
以安甜的能力，不至於隋真的氣息都聞出來，卻聞不到另外一個邪祟。
那得多麽善於隱蔽自己，才能逃過安甜的查探。
可如果安甜只查到了隋真的氣息，一開始或許大家只會以為隋真不過是路過那裏。
可如果那個時候，那裏的的確確只有隋真呢？
那個關燁提過的瘦高的人形，就是隋真呢？
他一直都在暗處看兩個女孩子被電話亭堵在那裏，看著她們無路可退，看著許大師受傷都沒有出手。
最後，他又是為了什麽才會出手？
……是因為安甜。
單處瞇起眼睛。
是因為隋真察覺到安甜出現在那裏。
他出手的時間和安甜到達那裏的時間相差無幾，就算隋真不出手，安甜也足夠來得及去保護許大師三個人。
可他率先出手，隱藏住了之前一直都停留在陰影裏，看著許大師他們垂死掙紮的痕跡，甚至讓人都以為，他也是剛剛趕到那裏，路見不平。
所以，那時候樹叢後面的沒有什麽“另一只邪祟”。
關燁從始至終看見的那個人影，就是隋真。
想到這裏，單處只覺得一切都豁然開朗。
無論是隋真第一次出現的時機，還有他所袒露的所謂的為了賺錢的詛咒，還有一切。
最初在公交車站遇到安甜，恐怕也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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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刻，許大師覺得隋真看透了自己的心。
這世道，誰不想變強啊。
誰還想菜到天天被人毆打。
誰還想被人嘲笑還是怎樣？
有能力被人信賴，抓著邪祟輕松瀟灑的天師誰不想當？
作為一個沒什麽門派，自己專研，沒背景沒有太大能力，只看一些風水局賺賺順風錢的普通天師，許大師當然也期待過自己超兇……就像是遇到了事情第一時間就會想到的單處，安甜，給人安全感，被人尊敬，讓人覺得無所不能。
這樣的未來不好麽？
那一刻，對上隋真的眼睛，許大師心動了。
這是他內心最暢想過的事。
就是成為真正強大的天師。
甚至，這種期待超過了任何的一切。
許大師不得不承認，隋真一口說中了他的內心最深處的事。
可是……就那個什麽。
“怎麽變強？”他試探地問了一句。
他還是覺得有點忐忑。
隋真笑瞇瞇地跟他說道，“方法很多。其實，我也就是幫幫忙。”他笑容滿面地靠過來，在許大師的耳邊說了一兩句什麽。
許大師楞了一下，詫異地看著他就問道，“這麽簡單的麽？”隋真跟他說的變強的辦法非常簡單，是他的能力範圍之內。
可唯一讓許大師猶豫的，就是是需要獻祭一條小動物的生命。
用獻祭來換取力量。
他就猶豫了起來。
說真的，隋真的辦法其他的方面都沒什麽問題，可要親手殺死一只小動物，許大師覺得心裏有點過不去。
為了自己的欲望去傷害無辜的小生命，他覺得有點做不出來。
如果迫不得已也就算了。
可只是為了自己的一點點自私的目的，這也不是什麽迫不得已。
他猶猶豫豫的，竟然還在躊躇，隋真詫異地看了看他，就不在意地說道，“路上那麽多流浪的貓貓狗狗，只要一只就足夠。”
“還是算了。”許大師低聲說道。
這拒絕到了最後，就堅定起來。
“還是算了。”腦袋被紗布裹成豬頭的許大師鄭重拒絕。
隋真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認真地拒絕自己，而且不搖擺，很堅決的拒絕。
他本來還在笑著的臉上露出沈思的表情，打量著沈默下來的許大師緩緩地說道，“這麽簡單的辦法，而且只是個小動物。老許，你要知道，獻祭一只貓，一只狗，就能夠讓你成為像是……安甜一樣強大的天師，受人尊敬，走到哪裏都是焦點，眾星捧月，還能夠擁有無數的財富，身份，地位，名利，美女。和這些比起來，貓貓狗狗算什麽。”
“為了自己的私心去傷害無辜的生命，這不太對。那也是生靈，我沒有資格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剝奪它們的生命。”
雖然隋真救了他，挺會保護人的，不過許大師也看出來了。
邪祟沒三觀。
在他們的眼裏，獻祭小動物的生命讓自己變得強大是非常劃算的事。
可是……
“我不能這麽做。”
“誒？”
“為了利益和私利，今天會傷害小動物，欲望越來越多，以後就可能會傷害到更多。失去對生命的敬畏。當然，隋真你可能不明白。可當初我當了天師，就是為了守護。如果為了強大就去傷害，那我守護的又的什麽？生命是平等的。”
成為天師後，他見過很多的悲歡離合。
也更加明白守護的意義。
許大師嘆了一口氣，摸了一下自己在特殊的辦法和藥膏下開始愈合變得癢癢的臉，低聲喃喃著說道，“如果失去敬畏之心，我恐怕有一天會恐懼那個自己。”他說了這麽多，隋真皺眉，不笑了，血紅色的眼睛看了他很久。
“可你這麽弱。”
“啊，所以有事就給安小姐打電話吧。”
菜就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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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師認命了。
最多就是挨點毒打，丟點臉。
可他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那樣的自己。
粗中有細的許大師已經聰明地把安甜設置成了快捷聯系人。
他菜，可他上頭有人！
“謝謝你啊隋真。”許大師就跟隋真抱歉地說道，“你想幫我，我很感謝你。不過我還是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就行了。”
大不了以後再跟安甜多買點救命的符箓，或者以後只接風水局什麽的。許大師別看長得粗糙，竟然還心思很細膩的樣子。
隋真不笑了，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
血紅色的眼睛轉移到他臉上時，許大師突然覺得懷裏的護身符滾燙。
他下意識地摸了一把燙的自己一個激靈的護身符，卻看見隋真轉身就走。
毫不流連，一點對他的關心都沒有了的樣子。
完全不熱情親切。
“隋真？”
可這個年輕邪祟卻再也沒有理會他，直接把他丟在了病房裏。
這種冰冷冷的冷漠讓許大師都震驚了……邪祟們翻臉翻得也太快了，剛剛還是一副熱心腸好朋友的樣子，一秒翻臉，連頭都不帶給他回一個的。
他左思右想都覺得隋真大概是因為自己拒絕了他的好意所以不想搭理自己。對自己這種“不知好歹”，不求上進，許大師覺得有點抱歉。
有人希望他當學霸。
許大師卻只想躺平當學渣……跟著學霸渾水摸魚。
真是罪惡。
所以，當單處來看望他的時候，他還覺得很歉意。
“隋真不在？”單處英俊的臉上帶著笑容，仿佛就是來看看他傷勢怎麽樣。
“他早就走了。”許大師在病房都住了兩天，隋真再也沒出現過，他本能地感覺到隋真像是放棄了，不會再理睬他。
雖然這種被當爛泥放棄的感覺有點失落，他覺得隋真還真的超兇的，不過許大師莫名在心裏還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的臉被包裹著看不出來什麽，眼神卻覆雜，單處看見了，禮貌地問道，“你們有矛盾？”
“也不算。他想幫我忙，不過我不知好歹。”許大師就跟單處簡單地提了兩句。
單處笑著笑著，臉色慢慢凝重。
“你是說，他說會幫你成為強大的天師。只需要獻祭小動物的生命？”他緩緩地問道。
“是啊。他是邪祟麽，大概覺得這不算事兒。不過人鬼有別吧，我覺得還是不太行。”許大師對單處說道，“要是為了重要的事業，比如做公共實驗，就像是那些研究室裏處置個小白鼠什麽的，我覺得沒什麽，那是必要的工作。可如果只是為了我自己變強就去傷害小動物的生命，我還是做不到。”
大概是他的錯覺。
怎麽單處的臉色那麽可怕呢？
英俊逼人的警官沈下臉，氣息壓迫得讓許大師幾乎不能呼吸。
比面對隋真的時候更加緊張。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另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許大師小心地吐出一口氣疑惑地問道。
“隋真表現得再友好，他也依舊是邪祟。都說鬼話連篇，你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單處就看著許大師輕聲說道，“博取你的好感，然後利用你心裏最大的渴望……”
他看見許大師的臉色變了，慢慢地說道，“做天師的，你應該聽說過很多這樣普通人被邪祟誘惑釀成悲劇的事。”
一開始或許只是一個小動物，然後卻會變成更多，慢慢地，慢慢地就會在他的誘導之下做出更多血腥的事。
“隋真不會這樣吧？”許大師老江湖了，當然聽說，也見過很多被邪祟引誘的事。
他只是沒想到自己可能也差點成了這其中一員。
想當初他還覺得那些被邪祟蠱惑的普通人傻呢。
沒想到他也有可能犯傻。
“他為什麽不會？”
“如果真是惡祟，那我拒絕了他，他竟然沒動我一根手指，這不是很奇怪。”如果是專門作惡的惡祟，一旦被蠱惑的對象沒如他的意，那直接就露出真面目害人。
可隋真並沒有這麽做，而是在他拒絕之後就離開，甚至再也沒有理睬過他。
許大師擔心自己誤會了隋真，單處卻凝神思考，慢慢地說道，“他那天晚上出現，救了你，本來就很奇怪。”
關燁看到的那個模模糊糊隱藏著看著她們陷入恐懼的人影，到底是什麽？
安甜查看過現場。
說是除了隋真就沒有其他邪祟的氣息。
以安甜的能力，不至於隋真的氣息都聞出來，卻聞不到另外一個邪祟。
那得多麽善於隱蔽自己，才能逃過安甜的查探。
可如果安甜只查到了隋真的氣息，一開始或許大家只會以為隋真不過是路過那裏。
可如果那個時候，那裏的的確確只有隋真呢？
那個關燁提過的瘦高的人形，就是隋真呢？
他一直都在暗處看兩個女孩子被電話亭堵在那裏，看著她們無路可退，看著許大師受傷都沒有出手。
最後，他又是為了什麽才會出手？
……是因為安甜。
單處瞇起眼睛。
是因為隋真察覺到安甜出現在那裏。
他出手的時間和安甜到達那裏的時間相差無幾，就算隋真不出手，安甜也足夠來得及去保護許大師三個人。
可他率先出手，隱藏住了之前一直都停留在陰影裏，看著許大師他們垂死掙紮的痕跡，甚至讓人都以為，他也是剛剛趕到那裏，路見不平。
所以，那時候樹叢後面的沒有什麽“另一只邪祟”。
關燁從始至終看見的那個人影，就是隋真。
想到這裏，單處只覺得一切都豁然開朗。
無論是隋真第一次出現的時機，還有他所袒露的所謂的為了賺錢的詛咒，還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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